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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6章 做好事不留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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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這……”顧辰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,目光掃到角落裏的彈夾,“每個人都是一槍爆頭,誰做的好事也不留個名?”

……

套房內,黎俏被商郁拉著走進浴室。

她沒看清房間裏的景象,但空氣中隱約漂浮著血腥氣。

浴室的玻璃門被男人甩上,黎俏抿了抿唇,扯著他的臂彎,似乎有話要說。

但商郁卻沒有看她,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打濕,爾後擡起她的下顎,一點點擦掉了她臉上的血跡。

動作算不上溫柔,但比方才的力道小了很多。

等她的臉頰終於恢覆了白凈,男人深深看她一眼,丟下毛巾便轉身走了出去。

黎俏連忙抓住了他西裝外套的下擺晃了晃。

商郁頓足,側臉的線條依舊透著隱忍的不悅。

他不說話,黎俏心裏沒底。

有些事,她也需要再確認一下。

沈默的浴室裏,兩人似乎相顧無言。

黎俏向前一步,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細聲說了一句話。

男人的目光陡然噙滿厲色。

黎俏點了點頭,又在他臉上啄了兩下,幾乎用氣音說道:“先別生氣,出去說。”

商郁陰沈的神色稍稍退去,在黎俏準備拉開浴室玻璃門時,他從身後摟住她的腰禁錮在懷裏。

黎俏的後背撞到男人的胸膛,一回頭,就被他的掌心扣著臉頰,被迫仰頭承受他的深吻。

回首接吻的姿勢很累,偏生商郁卻樂在其中似的,一點也不給黎俏喘息的機會。

他微涼的薄唇印在她的嘴角,以舌尖細致地描繪她的唇形。

沒一會,就撬開她的牙關餵了進去。

總之,吻得很深,很纏綿,偶爾還帶著懲罰意味地輕咬她的唇瓣。

這個吻太難忘了,黎俏脖子都快麻木了,他還在攻城略地。

她幾次試圖從他懷裏轉身,卻被他強勁的力道按在懷裏,阻止她一切的掙紮和動作。

逐漸呼吸困難的黎俏:“……”

不知過了過多,男人饜足一般放過了她。

黎俏還保持著回首的姿勢,手掌慢吞吞地捂住了頸側。

脖子僵了,舌尖也麻了……

此時,商郁睇著她頗為怨念的表情,深眸裏染了笑,探出食指擦掉她唇邊的水光,俯首在她耳邊啞聲道:“出去說。”

就這樣,黎俏一邊按摩脖頸一邊跟著他離開了套房。

她這次沒動手,也沒受傷,結果……也沒比以前好哪兒去。

走廊裏,顧辰和蒙俊還在討論著到底誰做了好事不留名。

倏地,看到黎俏二人又走出來的身影,便疾步上前,“怎麽了?”

黎俏四下看了看,狐疑地問道:“流雲和落雨呢?”

“他們在樓下監控室。”這話是蒙俊說的。

黎俏眸光微閃,“既然監控室有人,你們沒看到這些人混進了房間?”

蒙俊小心翼翼地覷了眼商郁,“有幾個雇傭兵是以旅客的身份辦理的入住,其他人……應該是在監控被覆蓋的時候潛進來的,確實沒看到。”

“監控被人入侵過。”黎俏以標準的陳述句說出了這句話。

蒙俊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,又把消防通道裏的雇傭兵被人爆頭的事轉述了出來。

黎俏心下明了,睨了眼走廊地面負傷的雇傭兵,淡聲道:“師兄,你派人在這幾個房間排查一下,看看有沒有竊聽器。”

話落,身側的商郁便牽著她往樓外走去,並低冽地吩咐:“別留活口。”

蒙俊頷首,“是,教父。”

全程工具人的顧辰:“……”

……

地下停車場,黎俏和商郁端坐在商務車內,車外站著歸來的流雲和落雨。

頂燈灑下一片暖黃的光,黎俏從兜裏拿出左手,攤開掌心,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赫然入目。

商郁睨著卷起的字條,表情高深難測。

黎俏展開字條,並細聲解釋:“尹沫給我的。”

當時她反手捏住尹沫掌心的那一刻,這張字條被她隱晦的遞了過來。

七子曾多次並肩,正如蕭葉輝所說,某些默契是日積月累的。

尹沫從一開始就看似立場不明,每次說話也總是引人遐思。

唯有今晚,她主動塞來的這張紙條,似乎表明了她的選擇。

說話間,淩亂的字跡也映入了兩人的眼簾:別相信輝巖。

蕭葉輝,蕭葉巖。

黎俏看著上面簡略的名字,心裏一陣五味雜陳。

確實是尹沫的字跡。

黎俏轉手遞給商郁,自己則看向窗外沈澱著心情。

男人略略看了一眼,“是她的字?”

“嗯。”黎俏靠著椅背,淺淺嘆息,“她是故意在你開門的時候上膛,為了激怒你殺她。”

商郁挑起眉梢,瞇眸疊起了雙腿,“即便如此,如何確定她不是故意要取得你的信任?”

“因為只要你開槍殺了她,取不取得我的信任,都不重要了。”黎俏的視線重新落在那張字條上,“她把彈夾都扔了,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。

她說那群雇傭兵是為了掩護她,其實更像是挾持。樓道裏被爆頭的人,可以讓蒙俊查查,有可能就是MI6的退役特工。”

MI6是英帝組織,即便成員退役,依舊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
而蕭葉輝不信任尹沫,從她身上的監聽器就能揣摩一二。

至於,蕭葉巖給的資料……

思及此,黎俏輕笑一聲,重新拿起字條,“我之前一直在想,這些年尹沫都跟在蕭葉輝的身邊,為什麽會突然和蕭葉巖聯手?

他們兄弟的關系即便不和睦,那也都是柴爾曼家族的人,心思手段誰都不少。

現在看來,尹沫其實誰都不想選,可她父母身在公爵府,她受制於人。

如果蕭葉輝用她的父母要挾她,那麽蕭葉巖……同樣可以如法炮制。

還有一種可能,她被迫或者假意妥協。”

這才是尹沫最大的悲哀。

只怕她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,除了掙紮,也沒辦法逃離。

她父親身為柴爾曼家族的管家,這等地位,忠誠度不言而喻。

尹沫甚至連反抗都不能,她孤身一人,而對方是整個公爵家族。

這時,商郁的掌心落在黎俏的後頸,靜默了片刻,“若我今晚殺了她,這張字條會不會讓你我反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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